第596章 說說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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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這份股權架構書中，藏著讓鮑爾森不得不高興的細節。
上面明確註明：長寧投資是由吳寧100％控股的獨立投資機構，經營項目囊括了風險投資、基金運營、股票代理等項目，資本規模50億美元。
立足華爾街，著眼全世界。
吳寧100％控股，貌似也沒給鮑爾森股份，那鮑爾森為什麽高興呢？
別急，好處不在股份上。
說實話，吳寧要是真的給鮑爾森股份，鮑爾森反而沒這麽高興，他甚至都不會要。
因為這和在中國的羽絨服廠不一樣，那畢竟是在中國，鮑爾森樂得落袋。這可是美國，各級監管一層接一層，況且還有亞當斯盯著呢！
你明目張膽的送股份，鮑爾森敢要嗎？
而吳寧聰明也就聰明在這裏，不給鮑爾森股份，在結構書的盈利分配一欄有一端備註：
聘請鮑爾、馬奎爾等7位德盛股東為長寧投資的高級經濟顧問，酬勞分別為長寧投資凈利潤的3％，終身聘用。
鮑爾森能不樂嗎？
這特麽年輕人？真不錯！
不用他出錢，也不是他承擔風險，沒有後顧之憂，而且隨時可以抽身。
高級金融顧問……真的很不錯！
唯一有點遺憾的就是，鮑爾森覺得吳寧開出的酬勞有點低。
才3％？雖然是7位德盛高層吧，可加在一起也才21％。
有點小家子氣了。
是的，別看21％看似不少了，可是說句實話，吳長為什麽開出這個條件？不但帶上了鮑爾森，甚至把素不相識的其他6位德盛高層都帶上了？
因為這小子的算盤打的太響了，他是既要享受德盛的資源，又要和德盛撇清關系。
德盛確實是美國的資本巨頭，可是與德盛同樣體量的資本在美國一大堆，競爭對手也是一大堆。再說難聽點，敵人也是一大堆。
這也是吳寧為什麽不願意加入德盛的原因之一，有時候會招來無妄之災的。
所以，他要成立這個投資基金，用利益捆綁的方式，既規避風險，又占到便宜。
像這種幾十億美元的小投資機構，說句難聽的，德盛隨便漏一口就夠他吃飽了。
長寧投資想生存，還是得靠德盛來施舍。
當然了，不是說吳寧沒有能力，經營不好一家基金，他已經證明了自己的能力。
但是，像網易、暴雪股票這種操作是可遇不可求的，十年也未必能撞一次大運。
而這種一下撈幾百億的項目，能做成一次在華爾街就是傳奇了。
兩次，那就是奇跡！
三次……三次巴菲特、索羅斯就得給你讓位，你才是股神。
所以，想長期穩定的發展，還得背靠大資本。
在這樣的情況下，21％就真的有點少了。
再說了，你鮑爾森老師你也給3％？孩子你是不是不懂事了？
在鮑爾森看來，吳寧拿出一半兒利潤給德盛都是合理的。甚至想進來的美國富豪，出錢出力，最後讓大機構拿大頭，他們拿小頭兒的事兒也比比皆是。
別說3％，給他個人一個10％，甚至15％都說得過去。
“這個嘛……”鮑爾森沈吟起來，“21％……”
換了別人，鮑爾森是會討價還價的。不高興就一口回絕，你在想屁吃？
但是這次，別忘了，還有一個齊磊呢啊！那是不得不考慮的重要因素。
要不，給齊磊一個面子，接了這份合同？
正想著，還沒等鮑爾森開口呢，對面的吳寧卻是意味深長的一笑。
他當然知道鮑爾森在想什麽，當然也知道自己只拿出21％給德盛的合同太小氣了。
可是，他是故意的。
就在鮑爾森即將點頭的前一刻。吳寧慢條斯理地又拿出一份合同。
“老師，您再看看這個。”
“嗯？”鮑爾森本來就糾結，臉色不太好看，下意識接過，“這是什麽？”
結果低頭一看，人楞住了。
《美思投資有限責任公司》股權架構書。
“……”
擡頭看吳寧，滿眼疑惑，還帶著一絲驚詫，似乎猜到了什麽。
馬上打開一看。
“呼……”鮑爾森又把架構書合上了，氣息粗重地看著吳寧。
良久，“吳，你真的不想來德盛嗎？”
“如果你願意來，我想我會把你當做我的接班人來培養。”
吳寧笑了，“老師，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，我是中國人。”
“好吧！”鮑爾森也知道不可能。
可以就在剛剛，他真的生出了把吳寧培養能接班人的想法。
因為，這個年輕人再一次驚艷了他。
美思投資的股權結構異常覆雜，股權主體不是個人，而是數家公司。
吳寧用一層又一層的套殼，以及代持、代管手段，把股東層層包裹。
主要出資人有兩個，一個當然是吳寧自己，另一個雖然上面沒有寫。
不過，根據鮑爾森掌握的線索，他不難猜到那個人應該是徐倩。
但是，控股人卻是三個。
其中隱藏最深的是一家註冊地在香港的金融投資公司，占總股比的10％。
占比不多，但是幕後老板卻著實驚到了鮑爾森。
因為，那個人就是鮑爾森自己。
然後，利益分配卻是四個主體。
吳寧，徐倩35％，香港公司10％。鮑爾森，美思投資終身聘用的金融顧問，20％！！
註冊資本——150億美元！
什麽意思？
意思就是，在美思投資，鮑爾森總共可以分到整整30％的利益。
而這個美思的規模是長寧的三倍。
什麽意思？長寧就是個幌子，美思才是大頭兒。
長寧在前面沖，美思在後面吃肉。
而在美思裏，吳寧一點沒吝嗇，30％全是鮑爾森的。
這一下，把鮑爾森都整不會了。
你要說這是一個商場的老油條想出來了，鮑爾森也不覺得新奇了。可吳寧才多大？
而且，高明的還不是表面顯露出來的這些，高明的其實在更深層次。
結合當下吳寧面臨的選擇，這個方案等於是，既規避了德盛，又拉攏了德盛；既綁定了德盛，也綁定了鮑爾森個人。
同時，他還屬於是花了最小的代價，達成了最大的戰果。最主要的是，鮑爾森的利益也是最大化的。
不得了哦！
“老師！”此時，吳寧習慣性地推了推眼鏡，“您看，這樣可以嗎？”
鮑爾森一聽，這我能怎麽回答？
點了點頭，“不錯！真的不錯！”
“年輕人，有想法啊！”
……
※※※
04年1月，已經臨近中國新年。
就在吳寧和鮑爾森達成協議的第三天，吳寧和徐倩暫時離開了紐約。
先是回了一趟斯坦福，接上程樂樂，然後一同踏上了回國探親的歸途。
此時，齊磊也在往老家趕，先他們一步到家。少不得又是變回家庭婦男，一通收拾房子。
現在老宅那邊，自打燕玲考完大學之後已經沒人住了。齊國君和郭麗華工作太忙，更是沒有時候打理。
房子一直空著，暖氣的水都放掉了，自來水總閘也關了，不然冬天會凍。這些都需要齊磊重新弄。
齊爸的意思是，開春家裏也該換個房子了，省得齊磊回來折騰。
現在金山公園那邊開了不少新樓盤，其中有別墅。齊國君看過，挺不錯的。
三個爹打算買三套，還做鄰居。
至於老房子，就放在那兒等拆遷了。
可是齊磊不想讓老房子荒廢，他還是喜歡這裏，喜歡院子的紅磚地面和葡萄藤。
“你們管別了，我自己收拾。”
不過，好在並不算辛苦，因為能抓的勞工多啊！
像是李憨憨、曉兒，還有管小北、於洋洋他們，今年回來的特別齊整。
尤其是偉哥，天天來報道，最是勤快。
齊磊知道他打的是什麽主意，“燕玲都進北大了，你還搞什麽地下工作呢？公開了吧！”
偉哥嘿嘿的傻笑，“等等，再等等！這才半年，容易暴露目標。”
齊磊翻著白眼兒，特麽的，敢做不敢當，啥玩意呢！
偉哥一邊吭哧吭哧的幹活，一邊現殷勤，“大舅哥，到時候可得幫妹夫美言幾句哈！”
齊磊，“……”
偉哥終究找到了愛情，而不是老伴兒。
就是有點老牛吃嫩草的嫌疑呢？
……
吳寧、程樂樂和徐倩到家已經是深夜，齊磊照例給他們準備了面條。
程樂樂一邊吸溜吸溜的嘬面，一邊用齊磊家座機給程建國打電話，“別等了，住寧子這了。”
對面是程建國的咆哮，什麽特麽的，什麽女生外向雲雲。
徐小倩則是依舊不死心，對著齊磊陰陽怪氣，“聽說這幾個月又花錢了？怎麽樣呀？頂不頂得住呀？”
齊磊無語地看著她，“頂不住能怎麽樣？”
徐小倩眼珠子都亮了，“項不住就求我呀！興許姐大發慈悲，就支援你點呢！”
齊磊想了想，“那行吧，你給我買套房吧！”
“哈？”
徐小倩楞住了，“不是公司啊？再說買房？”
齊磊，“敗家爹相中別墅了，把我癮頭也鉤起來了，要不咱們在京城也弄套小別墅得了。”
“我沒錢，你來買，寫咱倆名！”
徐倩一聽，不對啊，“我掏錢，為啥寫咱倆名兒？”
齊磊一點臉皮不要的，“求求你，讓我當回吃軟飯的！”
“好吧！”徐小倩笑容愈發燦爛，“養你了，小白臉兒！”
弄的程樂樂直接聽不下去了，“都老夫老妻了，還像你倆這麽淫蕩的真少見哈！”
幾口扒完面條，對著電話吼，“老頭子！聽見了沒？你閨女算好的，老徐家的都啥樣了？”
啪就把電話掛了。
對面程建國，“……”
腦仁疼，年輕人的世界，他真搞不懂！
這邊徐小倩也很快吃完，和程樂樂去廚房燒洗腳水去了，客廳只剩下吳寧和齊磊。
吳寧，“丁雷還沒回來呢吧？”
齊磊，“不知道。”
吳寧的那波騷操作，齊磊已經聽鮑爾森說過了，少不了把吳寧誇到天上去了。
吳寧楞了，“你沒問問？”
齊磊，“我哪好意思問？你把錢掙了，丁總扔美國遭罪。”
吳寧，“呃。”
好吧，丁雷被亞當斯扣下了，正在調查他，非說他和一些人聯合起來操縱股價，涉嫌商業欺詐。
把丁總委屈的啊，我日你姥姥！！我特麽和誰聯合？證據呢？
查不出來證據，我告得你EDN傾家蕩產。
丁總可不慣著亞當斯，身正不怕影子歪啊，這事兒隨便你查！
咋地？我網易翻身了，股價上天了，你們美國人不高興了？
他哪知道，亞當斯就認準了是齊磊、吳寧和丁雷聯合搞鬼。只是苦無證據，只能連蒙帶唬的想從丁雷這打開突破口。
只可惜，丁總是真的啥也不知道啊！
最後騎虎難下了。
吳寧此時擦了一把冷汗，“真讓你猜著了，亞當斯還真從丁雷那下手了！”
齊磊，“只是苦了丁總，查了他一個多星期了吧？”
只能說，丁總，對不起了！
可是吳小賤卻沒當回事兒，“放心吧！早晚放回來。”
“再說了，補償給他了啊？魔獸讓他拿下了，股票他也沾光了啊！”
這話不假，知道丁總有多少網易的股份嗎？
58％！！！
相當於他手裏有7000多萬股網易股票，價值50多億美元，400多億。
網易的市值翻了300倍，丁雷的身家也翻了三百倍，他現在是福布斯賬面上第三有錢的中國人。
所以，查幾天也值了。
不過，一想到賺你美國人點錢就得被查，吳寧就不舒服。
看著家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陳設，感嘆一句，“還是家裏踏實啊！”
齊磊笑了，“在外面你也不差。”
吳寧比齊磊更適合在外面混，這孫子心黑也心細。
而齊磊……
好吧，齊磊也不得不承認，在某些方面，他也做不到吳寧這麽絕對。
在生意這方面，齊磊屬於有點大大咧咧那種，反正老子是重生的，不缺賺錢的機會。
所以，在這種心理的作用下，很多時候得過且過，差不多就行。
吃虧占便宜的，齊磊其實不太在意，這很符合他的人設。
但是吳寧不同，他能把一件事兒扣到骨子裏，挖掘出每一分潛力。這是齊磊所不具備的。
“下一步要怎麽幹？”
吳寧笑了，“正想和你商量商量呢！”
不管什麽時候，不管吳小賤翅膀怎麽硬，齊磊永遠都是他兄弟，也永遠是他們小團夥兒的主心骨。
“我打算借德盛的光，進軍美國的房地產。”
“嗯？”齊磊一凜。
房地產？
次貸危機！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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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面明確註明：長寧投資是由吳寧100％控股的獨立投資機構，經營項目囊括了風險投資、基金運營、股票代理等項目，資本規模50億美元。
立足華爾街，著眼全世界。
吳寧100％控股，貌似也沒給鮑爾森股份，那鮑爾森為什麽高興呢？
別急，好處不在股份上。
說實話，吳寧要是真的給鮑爾森股份，鮑爾森反而沒這麽高興，他甚至都不會要。
因為這和在中國的羽絨服廠不一樣，那畢竟是在中國，鮑爾森樂得落袋。這可是美國，各級監管一層接一層，況且還有亞當斯盯著呢！
你明目張膽的送股份，鮑爾森敢要嗎？
而吳寧聰明也就聰明在這裏，不給鮑爾森股份，在結構書的盈利分配一欄有一端備註：
聘請鮑爾、馬奎爾等7位德盛股東為長寧投資的高級經濟顧問，酬勞分別為長寧投資凈利潤的3％，終身聘用。
鮑爾森能不樂嗎？
這特麽年輕人？真不錯！
不用他出錢，也不是他承擔風險，沒有後顧之憂，而且隨時可以抽身。
高級金融顧問……真的很不錯！
唯一有點遺憾的就是，鮑爾森覺得吳寧開出的酬勞有點低。
才3％？雖然是7位德盛高層吧，可加在一起也才21％。
有點小家子氣了。
是的，別看21％看似不少了，可是說句實話，吳長為什麽開出這個條件？不但帶上了鮑爾森，甚至把素不相識的其他6位德盛高層都帶上了？
因為這小子的算盤打的太響了，他是既要享受德盛的資源，又要和德盛撇清關系。
德盛確實是美國的資本巨頭，可是與德盛同樣體量的資本在美國一大堆，競爭對手也是一大堆。再說難聽點，敵人也是一大堆。
這也是吳寧為什麽不願意加入德盛的原因之一，有時候會招來無妄之災的。
所以，他要成立這個投資基金，用利益捆綁的方式，既規避風險，又占到便宜。
像這種幾十億美元的小投資機構，說句難聽的，德盛隨便漏一口就夠他吃飽了。
長寧投資想生存，還是得靠德盛來施舍。
當然了，不是說吳寧沒有能力，經營不好一家基金，他已經證明了自己的能力。
但是，像網易、暴雪股票這種操作是可遇不可求的，十年也未必能撞一次大運。
而這種一下撈幾百億的項目，能做成一次在華爾街就是傳奇了。
兩次，那就是奇跡！
三次……三次巴菲特、索羅斯就得給你讓位，你才是股神。
所以，想長期穩定的發展，還得背靠大資本。
在這樣的情況下，21％就真的有點少了。
再說了，你鮑爾森老師你也給3％？孩子你是不是不懂事了？
在鮑爾森看來，吳寧拿出一半兒利潤給德盛都是合理的。甚至想進來的美國富豪，出錢出力，最後讓大機構拿大頭，他們拿小頭兒的事兒也比比皆是。
別說3％，給他個人一個10％，甚至15％都說得過去。
“這個嘛……”鮑爾森沈吟起來，“21％……”
換了別人，鮑爾森是會討價還價的。不高興就一口回絕，你在想屁吃？
但是這次，別忘了，還有一個齊磊呢啊！那是不得不考慮的重要因素。
要不，給齊磊一個面子，接了這份合同？
正想著，還沒等鮑爾森開口呢，對面的吳寧卻是意味深長的一笑。
他當然知道鮑爾森在想什麽，當然也知道自己只拿出21％給德盛的合同太小氣了。
可是，他是故意的。
就在鮑爾森即將點頭的前一刻。吳寧慢條斯理地又拿出一份合同。
“老師，您再看看這個。”
“嗯？”鮑爾森本來就糾結，臉色不太好看，下意識接過，“這是什麽？”
結果低頭一看，人楞住了。
《美思投資有限責任公司》股權架構書。
“……”
擡頭看吳寧，滿眼疑惑，還帶著一絲驚詫，似乎猜到了什麽。
馬上打開一看。
“呼……”鮑爾森又把架構書合上了，氣息粗重地看著吳寧。
良久，“吳，你真的不想來德盛嗎？”
“如果你願意來，我想我會把你當做我的接班人來培養。”
吳寧笑了，“老師，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，我是中國人。”
“好吧！”鮑爾森也知道不可能。
可以就在剛剛，他真的生出了把吳寧培養能接班人的想法。
因為，這個年輕人再一次驚艷了他。
美思投資的股權結構異常覆雜，股權主體不是個人，而是數家公司。
吳寧用一層又一層的套殼，以及代持、代管手段，把股東層層包裹。
主要出資人有兩個，一個當然是吳寧自己，另一個雖然上面沒有寫。
不過，根據鮑爾森掌握的線索，他不難猜到那個人應該是徐倩。
但是，控股人卻是三個。
其中隱藏最深的是一家註冊地在香港的金融投資公司，占總股比的10％。
占比不多，但是幕後老板卻著實驚到了鮑爾森。
因為，那個人就是鮑爾森自己。
然後，利益分配卻是四個主體。
吳寧，徐倩35％，香港公司10％。鮑爾森，美思投資終身聘用的金融顧問，20％！！
註冊資本——150億美元！
什麽意思？
意思就是，在美思投資，鮑爾森總共可以分到整整30％的利益。
而這個美思的規模是長寧的三倍。
什麽意思？長寧就是個幌子，美思才是大頭兒。
長寧在前面沖，美思在後面吃肉。
而在美思裏，吳寧一點沒吝嗇，30％全是鮑爾森的。
這一下，把鮑爾森都整不會了。
你要說這是一個商場的老油條想出來了，鮑爾森也不覺得新奇了。可吳寧才多大？
而且，高明的還不是表面顯露出來的這些，高明的其實在更深層次。
結合當下吳寧面臨的選擇，這個方案等於是，既規避了德盛，又拉攏了德盛；既綁定了德盛，也綁定了鮑爾森個人。
同時，他還屬於是花了最小的代價，達成了最大的戰果。最主要的是，鮑爾森的利益也是最大化的。
不得了哦！
“老師！”此時，吳寧習慣性地推了推眼鏡，“您看，這樣可以嗎？”
鮑爾森一聽，這我能怎麽回答？
點了點頭，“不錯！真的不錯！”
“年輕人，有想法啊！”
……
※※※
04年1月，已經臨近中國新年。
就在吳寧和鮑爾森達成協議的第三天，吳寧和徐倩暫時離開了紐約。
先是回了一趟斯坦福，接上程樂樂，然後一同踏上了回國探親的歸途。
此時，齊磊也在往老家趕，先他們一步到家。少不得又是變回家庭婦男，一通收拾房子。
現在老宅那邊，自打燕玲考完大學之後已經沒人住了。齊國君和郭麗華工作太忙，更是沒有時候打理。
房子一直空著，暖氣的水都放掉了，自來水總閘也關了，不然冬天會凍。這些都需要齊磊重新弄。
齊爸的意思是，開春家裏也該換個房子了，省得齊磊回來折騰。
現在金山公園那邊開了不少新樓盤，其中有別墅。齊國君看過，挺不錯的。
三個爹打算買三套，還做鄰居。
至於老房子，就放在那兒等拆遷了。
可是齊磊不想讓老房子荒廢，他還是喜歡這裏，喜歡院子的紅磚地面和葡萄藤。
“你們管別了，我自己收拾。”
不過，好在並不算辛苦，因為能抓的勞工多啊！
像是李憨憨、曉兒，還有管小北、於洋洋他們，今年回來的特別齊整。
尤其是偉哥，天天來報道，最是勤快。
齊磊知道他打的是什麽主意，“燕玲都進北大了，你還搞什麽地下工作呢？公開了吧！”
偉哥嘿嘿的傻笑，“等等，再等等！這才半年，容易暴露目標。”
齊磊翻著白眼兒，特麽的，敢做不敢當，啥玩意呢！
偉哥一邊吭哧吭哧的幹活，一邊現殷勤，“大舅哥，到時候可得幫妹夫美言幾句哈！”
齊磊，“……”
偉哥終究找到了愛情，而不是老伴兒。
就是有點老牛吃嫩草的嫌疑呢？
……
吳寧、程樂樂和徐倩到家已經是深夜，齊磊照例給他們準備了面條。
程樂樂一邊吸溜吸溜的嘬面，一邊用齊磊家座機給程建國打電話，“別等了，住寧子這了。”
對面是程建國的咆哮，什麽特麽的，什麽女生外向雲雲。
徐小倩則是依舊不死心，對著齊磊陰陽怪氣，“聽說這幾個月又花錢了？怎麽樣呀？頂不頂得住呀？”
齊磊無語地看著她，“頂不住能怎麽樣？”
徐小倩眼珠子都亮了，“項不住就求我呀！興許姐大發慈悲，就支援你點呢！”
齊磊想了想，“那行吧，你給我買套房吧！”
“哈？”
徐小倩楞住了，“不是公司啊？再說買房？”
齊磊，“敗家爹相中別墅了，把我癮頭也鉤起來了，要不咱們在京城也弄套小別墅得了。”
“我沒錢，你來買，寫咱倆名！”
徐倩一聽，不對啊，“我掏錢，為啥寫咱倆名兒？”
齊磊一點臉皮不要的，“求求你，讓我當回吃軟飯的！”
“好吧！”徐小倩笑容愈發燦爛，“養你了，小白臉兒！”
弄的程樂樂直接聽不下去了，“都老夫老妻了，還像你倆這麽淫蕩的真少見哈！”
幾口扒完面條，對著電話吼，“老頭子！聽見了沒？你閨女算好的，老徐家的都啥樣了？”
啪就把電話掛了。
對面程建國，“……”
腦仁疼，年輕人的世界，他真搞不懂！
這邊徐小倩也很快吃完，和程樂樂去廚房燒洗腳水去了，客廳只剩下吳寧和齊磊。
吳寧，“丁雷還沒回來呢吧？”
齊磊，“不知道。”
吳寧的那波騷操作，齊磊已經聽鮑爾森說過了，少不了把吳寧誇到天上去了。
吳寧楞了，“你沒問問？”
齊磊，“我哪好意思問？你把錢掙了，丁總扔美國遭罪。”
吳寧，“呃。”
好吧，丁雷被亞當斯扣下了，正在調查他，非說他和一些人聯合起來操縱股價，涉嫌商業欺詐。
把丁總委屈的啊，我日你姥姥！！我特麽和誰聯合？證據呢？
查不出來證據，我告得你EDN傾家蕩產。
丁總可不慣著亞當斯，身正不怕影子歪啊，這事兒隨便你查！
咋地？我網易翻身了，股價上天了，你們美國人不高興了？
他哪知道，亞當斯就認準了是齊磊、吳寧和丁雷聯合搞鬼。只是苦無證據，只能連蒙帶唬的想從丁雷這打開突破口。
只可惜，丁總是真的啥也不知道啊！
最後騎虎難下了。
吳寧此時擦了一把冷汗，“真讓你猜著了，亞當斯還真從丁雷那下手了！”
齊磊，“只是苦了丁總，查了他一個多星期了吧？”
只能說，丁總，對不起了！
可是吳小賤卻沒當回事兒，“放心吧！早晚放回來。”
“再說了，補償給他了啊？魔獸讓他拿下了，股票他也沾光了啊！”
這話不假，知道丁總有多少網易的股份嗎？
58％！！！
相當於他手裏有7000多萬股網易股票，價值50多億美元，400多億。
網易的市值翻了300倍，丁雷的身家也翻了三百倍，他現在是福布斯賬面上第三有錢的中國人。
所以，查幾天也值了。
不過，一想到賺你美國人點錢就得被查，吳寧就不舒服。
看著家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陳設，感嘆一句，“還是家裏踏實啊！”
齊磊笑了，“在外面你也不差。”
吳寧比齊磊更適合在外面混，這孫子心黑也心細。
而齊磊……
好吧，齊磊也不得不承認，在某些方面，他也做不到吳寧這麽絕對。
在生意這方面，齊磊屬於有點大大咧咧那種，反正老子是重生的，不缺賺錢的機會。
所以，在這種心理的作用下，很多時候得過且過，差不多就行。
吃虧占便宜的，齊磊其實不太在意，這很符合他的人設。
但是吳寧不同，他能把一件事兒扣到骨子裏，挖掘出每一分潛力。這是齊磊所不具備的。
“下一步要怎麽幹？”
吳寧笑了，“正想和你商量商量呢！”
不管什麽時候，不管吳小賤翅膀怎麽硬，齊磊永遠都是他兄弟，也永遠是他們小團夥兒的主心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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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？”齊磊一凜。
房地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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